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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图信息港 2023-03-21 450 10

我在韩国打黑工纪实5:韩国恶差长骂我饭桶,还打我一个嘴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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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前言】

为了帮家人改变贫困的生活,我在豆蔻年华去了韩国。历经千难万险、九死一生的将近四年的异国打工经历后,我终于回到了国内。随后,我进入吉林大学,一边学习韩语、一边写作。很快,我成为著名自由撰稿人,并被《知音》杂志以特殊人才招进去当编辑、记者。我在知音一干就是16年……

把自己苦难的经历原滋原味地写下来,一直是我最大的心愿。今天,我终于能静下心来,打开尘封的记忆,一字一字地写下这段经历。可是,我的心情为何变得如此沉重,未落几字,眼泪已经迷糊了双眼……

作者|邹建华

编审|陈成

出品|1号纪实

▲我们在韩国过第一个春节

慢慢地,工厂开始给我们加大生产量,定的任务比韩国人多很多。

有一次,为了赶任务,让我们干了连班,就是连续上两个白班一个夜班,总共36小时。

干完后,大家都累得要吐血,在回家的路上,一些姐妹大骂韩国人把中国人当奴隶使。

虽然我没被分配在流水线上工作,但干活儿一点儿不轻松。流水线上有人没来或有时活儿积压时,我就被调去帮忙,还经常被安排干清扫仓库、抬箱子之类的活儿。

冬天来了,上白班时,我不时被班长叫到外面去干被称为“扒盒子”的活,即把电视壳从塑料袋里一个个抖落出来,按顺序排好。因为灰大,这个活儿无法在室内干。一个电视壳都很重,而我常常要一车一车地干。

韩国的冬天很冷,但我由于经常累得汗流浃背,居然感觉不到寒冷。当我干完,白色的工作服常常已经变成黑色。

晚上回到宿舍,疲惫不堪的我洗漱后,就早早睡觉,第二天很早起来,学习韩语。那时,学习韩语是我唯一的乐趣,在学习中,我能暂时忘掉劳累和对未来未知生活的恐惧。

很快,圣诞节到了。韩国人在圣诞节有送礼物的习惯,我收到了一些礼物,金由美送我的镀金项链,其他韩国同事送的卡片和巧克力、韩国学生送的围巾和鲜花,我感到开心极了。

来韩国五个月后,我们迎来了在韩国的第一个春节。在韩国,最盛大的节日是中秋而不是春节。春节期间,工厂安排我们仅初一、初二放两天假,三十还得工作到下午五点。

在我们的一再请求下,工厂同意春节期间我们自己做中国的菜吃,并每人分了一只鸡,20个鸡蛋,工厂又为我们买来了猪肉、牛肉、水果和啤酒。

大年三十那天晚上,大家以宿舍为单位,包起了家乡的饺子。我和同宿舍的5个姐妹在宿舍里一起吃的年夜饭。席间,我们举杯互相祝福,相约将来回到国内也要经常相聚。

吃完饭,我们又和其他四十多位姐妹一起,聚在大厅,开了个中国式的音乐会,我们纷纷换上了最漂亮的衣服,又唱又跳,一直折腾到很晚。

子夜,大家又聚在一起喝酒,很多人喝得大醉,又哭又笑,呕吐不止。

不能和亲人团聚,看不到中国的春节晚会,我们就这样凄凉地在国外渡过了在韩国的第一个除夕。

初一,我用事先买好的电话卡,给家里打了个电话。妈妈问我除夕过得咋样。第一次不能和家人一起过节,我心里很难受,但我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说:“我们过得不错,我们分了鸡、鸡蛋、猪肉、牛肉和水果,我们还一起包饺子吃了……”听我这样说,妈妈终于放心了。

初三,当国内的人还沉浸在欢乐的过年的日子时,我们又开始了辛苦的工作。

春节刚过,工厂重新安排了工作。这次,我被安排上流水线工作,而且被分配干最干净、最轻松的的贴商标的活——就是往微机上贴两个商标,放一个说明书和防潮药。由于每天要从我这里出总数,我还要用韩文记录生产出的不良(次品)的数量。

我想一定是因为我会点儿韩语,才被分配干那么好的活。姐妹们都很羡慕我,我也很开心,还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的家人。

谁知,好景不长,不久,工厂开始改变生产品种,开始生产微机主机。由于PC太精密,不懂韩语、英语的人很难胜任工作,而学会一项工作至少得5个月。

正好那时,宿舍工厂那边缺人,于是,领导决定把我们这批在市内工厂上班的女工全部送回宿舍工厂上班。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在市内工厂工作的姐妹听说这个消息,都很不高兴。因为市内工厂伙食好,每天上下班的途中,在车里能透过车窗看看清州市内的景象。回宿舍工厂上班,无疑是被圈进了监狱。而且,我们已经听说宿舍工厂规矩更多,尤其是一层的差长对中国人非常粗暴,因此都不想回去。

但市内工厂已下决心不要我们了。但在送回我们之前,工厂的科长、部长等掏钱,破例在清州市内的一家饭店请我们吃了一顿韩国烤肉,并和我们合影留念。

金由美听说我要被送回宿舍工作,很伤心,抱着我哭个不停,我安慰她说:“不要哭,姐姐会经常给你写信……”她才停止了哭声。

就这样,我们一行很不情愿地离开了工作近半年的市内工厂。

我们这批人一部分要分到宿舍工厂的一楼工作,一部分分到二楼工作。

在此之前,我就听在一楼工作的李萍说一层的差长特别坏,对中国人连打带骂,中国女工给他起了个外号——“狼”。

我们都祈望别分到一楼工作,那天分工作是按宿舍抽的签,很不幸,我和宿舍的四个姐妹再加上另3个宿舍的共20人被分配到一楼工作。

随后,我们被带到了一楼的车间,我一看,那里还有3个韩国男工和5个年龄都在40岁上下的韩国女工。不一会儿,“狼”科长出来了,他40多岁,魁梧的身材,面色铁青,长脸上一双犀利的眼睛冒着凶光,真象只狼。

我不禁一颤,心想,这么一个一脸凶相的人来管理我们,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。

差长开始讲话:“我叫吴天恩,是一楼的差长,主管生产,你们要和我好好配合,把一楼的生产搞上去。以后,你们每天早上得提前五分钟来打出勤卡,下班铃响后,清扫干净才能下班。在工作中绝对不允许开小差、迟到、早退。一旦发生,一天的工资就会被全扣掉。另外,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,要做到三天一洗澡,两天一洗头……”

他又说了很多工作规则,最后,他给我们这些新来的人分了工作,并把我们一一带到工作的地方。

我被分配干用机器往螺丝上缠胶布的活儿,那活儿看似简单,干起来并不好干。缠胶布时,得用手先把螺丝牢牢地固定好,手稍一动,机器起动起来后就容易缠歪,出现不良(次品)。狼差长来教我时,我看着他就打怵,手也直颤,结果学了几遍也没缠出一个。

“饭桶!”狼差长骂了起来,并伸手打了我一个嘴巴。我头一次挨男人的打,虽然感到很委屈,但只好把眼泪强忍在眼里,继续学。终于,我能缠出正品了,“快点干。”狼差长大声地喊了一句后,又去别的地方察看中国人干活儿,不停地传来他的叫骂声。

整个一上午,我都是在高度恐惧和紧张中度过的。中午午休时回到宿舍,同屋的几个姐妹也大呼倒霉,被安排在狼差长手下干活,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啊。李萍则说:“我已经受够了,决定干完一年就回家……”

被分配到宿舍工厂工作后,不仅工作环境恶劣,还被狼差长肆意欺凌,每个人都怨声载道,加上不让走出大门,我们都觉得像被投进了地狱,每天过着睁开眼睛就干活,闭上眼睛就睡觉的奴隶般的生活。

几个朝族人估计也不甘心被圈在那里挣小钱了,开始积极谋划出逃,她们都用朝语交流,但我能听出一些。虽然日子很煎熬,但那个时候我还不敢想到逃亡。我,一个仅仅会讲简单韩语的汉族姑娘,在韩国一个熟人都没有,该往哪里逃都不知道。况且,我听说韩国到处都是妓院,出去后也很危险。

但最后,由于狼长差对实在我太狠,我还是铤而走险,并成功逃离了黑工厂。

几年后,我回国前夕,因为和要黑工厂打官司,讨要被扣押的工资,又故地重游,并和狼差长正面交锋。

那时,他还是一脸凶相,但我已经不怕他。当我在韩国胜诉,成功要回血汗钱后,狼差长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,彻底在我面前软下来。那一刻,是我最骄傲的时候!

事后,我了解到,先后有将近20个姐妹从那个工厂跑了出去,包括7个朝族,我是唯一一个成功要回被扣押工钱的人。

其实,不管在哪里,正义都能打败邪恶,只要你足够勇敢,不言放弃,你就能为自己迎来春天!

本连载作品影视改编和出版事宜授权1号纪实独家代理,欢迎联络、合作。

(未完待续,本连载共69个章节,敬请关注)

作者简介

邹建华,吉林省长春市人。为了帮助家人改变贫困,于1994年8月,举债到了韩国。历经一年合法,两年多非法的危险重重、九死一生的异国打工生活后,在1998年3月,回到了家乡。

回国后,一边学习韩国语,一边开始写作。期间,在包括《知音》、《家庭》和《华西都市报》等全国各大期刊发表了上百篇稿子,很快成为当时的著名自由撰稿人。

2001年,被著名的《知音》期刊集团以特殊人才招去,在当时很有影响的《打工》杂志当编辑、记者。期间,发稿业绩一直名列前茅。2012年,《打工》杂志改版,又到竞争更加激烈的《知音》正刊做编辑。期间,共发表作品1000多万字。

2017年,辞去了编辑、记者工作,带着八旬老娘游历了大半个中国。为了实现年轻时的梦想,于2018年5月,进入韩国仁荷大学攻读本科。目前,定居珠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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